【星拟】《死敌》（5）
大学pa
一个节奏又慢又啰嗦的矫情练笔
小少爷处x讨厌鬼瓶
34.
对于互相讨厌的人来说，确实是有些亲密过头。
两个人面对面坐在食堂的转角，天秤也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点了杯奶茶，观察起这对死敌。
“少吃点吧。”
“管你屁事。”
“肥成这个样子……”
“报警了，你这是人身攻击。”
水瓶趴在桌子上枕着自己围巾，拿着薄薄一张菜单翻来覆去的看，处女一手撑着桌子，一手去够水瓶手里的那张菜单，“你不点我点。”这样说着，水瓶却故意把手伸直，“马上就好，马上！少爷您能不能有点耐心。”
是故意的，连天秤都看出来，咬着吸管在心里吐槽水瓶，谁不知道他每次出来都是那几样，根本不用选那么长时间。水瓶翘起的嘴角被胳膊遮住，腿在椅子底下晃了两下，感受到面前这人忍耐差不多到极限了，才把菜单推过。处女不仅要骂水瓶也要骂自己，跟这种家伙吃饭的自己怕不是脑袋短路，黑着脸在菜单上勾勾画画。
不过要是有谁注意到这一桌，肯定会特别惊讶吧，处女毕竟也算半个校草了。后来果然被拍了照片，在那个热门讨论贴【为何死敌最终都要变成死给】里被刷了至少一百多楼。
35.
跟了半天也没看见过水瓶和别的人有接触，这点倒是和处女有些微妙的相似。
本人倒是毫无自觉，只是在发现周围人都是一群群出行的时候拽了拽围巾，看不清表情，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就跑了，天秤没跟上去。
别说女孩了，连男孩都没有，天秤觉得自己是真的没辙了，拿出手机准备交班，让双子上。
“说不定就是处女呢。”巨蟹说。
天秤被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来的？”身后的家伙带着兜帽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手里还拎着一袋薯片。
“啊我就说嘛，天秤同学跟踪技术特别好。”巨蟹没正面回答，笑眯眯暴露出自己一直在的事实。“但脑子好像不太好呢。”
36.
“你确定水瓶喜欢的对象不是处女吗。”
双子看着中午十二点还没有起床的水瓶，偏过头对天秤说，天秤放下笔一脸惊讶，“怎么突然这么说?”
果然，不该小瞧这位爷，清晰准确洞察所有八卦的中心。这估计是双子自带的体制，在校园里游荡一圈就能看见不少不该看的东西，加上这人偶尔话痨，和别人聊天时就交换了情报。
“你想啊，为什么我在早晨六点的时候去叫水瓶的后果就是被从上铺踹下去，那家伙抱着被子完全隔绝外界，却被因为处女而每天正点起床去买早点呢？”
“那天不是他有课嘛。”
“可水瓶的课是九点的，按照他的性格肯定是拖到最后一秒才起床啊，而且床底下那么多泡面何必去食堂呢。”双子掰着手指把疑点列出来。“而据我所知，那天处女是七点半的课……”
“……”双子在天秤心中的形象变高大了，本以为这家伙真的只会说些垃圾话呢，没想到居然也会说出这么有条理性的话语，该怎么说呢，不愧是八卦之神眷顾的男人。
“so，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么多。”
“当然是看见了全过程。”双子一脸认真的说。“我那天正好出去买可乐。”
37.
这个观点确实和那天巨蟹说的一样。
不过自己费尽力气什么都没发现，观看了几场街头斗殴，冒着寒风被吹到感冒，还不及双子出去买瓶可乐看到的多。这点让天秤想不通啊，就像是自己那么帅居然没有女朋友的那种想不通。
可是水瓶，嘴里很少提到过处女的好，基本上就是抱怨，发微信问他在哪？回答常常是公共厕所，天秤和双子有很长一段时间认为水瓶是有肠胃问题，非常可怜瓶瓶。后来发现根本不是那回事，只不过是处女正在外面追杀他，幼稚的把戏而已。
这两个确实是纠缠不清，两个人都是那种交际圈超小的人，周围那几人都看在眼里，隐隐约约察觉到了感情差异。从来没有说过对方的好话，一言不合就开怼，表面上非常讨厌的模样，谁能知道这表面下的小心思呢。
最终的结论是破碎的细节，水瓶的话语一如既往地忽悠人，却没留意到自己的书上的涂鸦，留着中分发型的小人有一双绿色的眼睛，凶巴巴的表情特别形象。在干什么、死洁癖、少爷脾气好讨厌、混乱的字体飘在页脚，不经意间撞进眼里三个字。在一起
经常看见水瓶趴在桌子上拿着笔涂涂画画，没有多认真只不过是在消磨时间，他总是那副样子，除了瞎扯之外几乎说不出什么，明明看起来不算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但却意外的沉闷。
关于一直带着的围巾，这人说是因为习惯，把半张脸缩进去只呼吸自己的味道，刻意的把自己与外界的联系变得迟钝像是怕暴露出什么，水瓶可以无障碍沟通的类型，即使观察到了这一步天秤也不敢定下结论，就连巨蟹谈论到那家伙的时候尾音都带着不确定。
还在等待什么，很有可能是命运的线。
38.
这事情暂且被放下了一阵子，第一个学年结束的暑假，双子背着大包小包冲出宿舍甚至来不及和舍友告别，在天秤揉着眼睛坐起来后才发现手机被双子刷爆了，才想起这位爷不是本地人。还有一条是刚刚的消息，水瓶五分钟前刚背着书包出门。
打了个哈欠朝窗外看去，没有意外的捕捉到了黑色的影子，水瓶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坐在行李箱上，眼神还没有聚焦。幸好是住在二层，天秤打开窗户感到一股热浪，“水瓶！！”，很明显他是听到，摇了摇头之后看向了自己宿舍的方向。
“天秤。”水瓶笑了，朝着他摆摆手，“我回家去了，拜拜。”
“哦，那我暑假找你玩。”天秤点点头，有点烦恼最后的宿舍清理，这俩小混蛋只有在这种时候跑的最快。视线微微转移，意识到水瓶面前还有个人。
穿着白衬衫，袖子挽到小臂，不得不说这人身上除了翠绿的眼睛和黑色牛仔裤以外，其他全是白色，一尘不染整整齐齐，隔着那么老远天秤都隐隐约约闻到了一股子消毒水味。
什么啊，那两个家伙原来是一起回家的嘛，天秤拉开桌前的凳子趴在窗户上往外看，水瓶已经转过头去了。
是听水瓶说过和处女认识很久，好像是初中同学来着，家也是一条线上的坐地铁只不过隔了三四站。
“哦，那为什么关系不好，按理说发展成好哥们都不意外啊。”双子说，“这么好的条件。”
可那斜刘海的家伙一脸嫌弃的说算了吧，“别说哥们了，连朋友都不想和他做。”
更何况，最重要不是想不想，而是能不能吧。
39.
他总是这么说，“处女好烦人，他居然要我给他买早点，方便面就很好啊非要吃包子。”“我身上那么脏还不是那家伙自己搞的。”这类琐碎的小事情，和处女这个人产生联系的时候，水瓶的话就会稍微多一点，还要拽着双子一起批判这个没有反省意识的小少爷，两个人能扯一晚上。
“你是不是在背后说我坏话呢。”
一口气打了十几个喷嚏的处女在摩羯十分关切的目光下拿起手机，最后打到了风组宿舍里。
气氛一下子安静，处女话音刚落，就听见水瓶冲着话筒坚定的回答。
“你想多了，没有。”
当时天秤就在想这得是怨念多深啊，转头就感叹起这家伙扯谎扯的真熟练啊，紧接着便看见水瓶放下话筒，三两下爬到上铺准备看书了。双子问：“不聊了呀瓶瓶？”水瓶沉默了会儿说“太晚了，睡觉吧。”
水瓶觉得自己回答太快，处女肯定也察觉到了这点，准备要是再打喷嚏就拿着刀杀过去，按理说那人要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话也应该迟疑一两秒，这么快速的回答那就肯定是心里有鬼了。
太熟悉彼此了，但作为死对头来说，知己知彼才百战百胜，一切都十分合情合理。
40.
两个人站在一起，就是两个风格的人类。身高到是差不多，硬要说的话，水瓶要比处女高那么一点点，嗯，不包括他的鞋垫。想去揉处女脑袋进行报复，最后的结果也是被踹翻在地，和行李箱躺在一起。处女背着双肩背包大夏天还要戴着口罩。“好恶心，想吐。”
“你以为我很想摸啊，不，我一点都不想。”
“车叫没叫好啊，我今天不和你计较。”处女翻白眼。“能不能有点效率。”
“我不带你。”
“可以啊，到时候看谁先被扔下车。”
又是这种没有营养的小学生对话。天秤看着他们俩走远，伸了个懒腰也准备收拾下东西，估计是还要在这里住些日子的，天秤还想享受一下无人宿舍的快乐。没想到刚站起来就接到了金牛的电话。
骗酒的。
但天秤一个人很无聊还是去了。
后来他就发现这顿酒喝的很值，而且眼前的死奸商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血亏，而且将来要用血偿。
41.
我的妈，贼劲爆，感情处女同学暗恋我家瓶瓶这么久了啊。天秤冲进隔壁宿舍，不出意外的看见了那三位啃着西瓜看韩剧，开门的时候双鱼醒着鼻涕问他，“有事？”
“当然有事了！”天秤靠在门上，“各位，我破案了。”
“哦。”天蝎很敷衍的发出一个音节，趴在桌子上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电视屏幕，鬼知道他们从哪里弄过来一个电视的，哪来的资源，真是一群深不可测的男人们，大暑假的不回家，聚在一起吃瓜看剧，和天秤他们宿舍迅速没人的悲凉场景形成了鲜明对比。
“……”不过他们好像没有精力理自己，天秤很有自知之名的意识到，从最好脾气的入手，半拖半拽的把满脸倦意的巨蟹弄到自己宿舍，随着门关上，屋里那两个没有感情沉迷电视剧的家伙朝他挥了挥手，任凭天秤把自己舍友拐走，“这仇我会帮你记着的。”天蝎说，“就记在小本本的第一页。”
什么这人还有专门记仇的小本子嘛，天秤站在门外突然害怕起来，低头看了眼巨蟹面无表情的脸，抓住他的手腕回到宿舍。“说吧什么事。”巨蟹找了个椅子坐下，这宿舍出人意料的干净呢。
“就是水瓶那事情的结果啊，你猜对了诶。”
“吼所以水瓶喜欢处女？”巨蟹笑了，但天秤感觉到了一股名为“明天就让天蝎弄死你”的迷之气氛，于是从书柜顶拿出了双子私藏已久的可乐，为大佬倒可乐喝。
“不，有点不一样。”天秤想了下，“应该是处女喜欢水瓶。”
42.
“酒后吐真言。”
第二天，水组加上天秤，四个人坐在了食堂里吃包子。双鱼戴着耳机分析道，“所以说他们俩这事情八成是真的。”
“所以呢，下一步怎么办。”双鱼看向他的人生导师巨蟹。
“等下，我觉得关键是，水瓶喜不喜欢处女。”天秤插嘴，然后被另外三个“你跟踪那么久屁用没有”的眼神弄得差点把嘴里的包子吐出来。“你们看出来没有？”
“没有。”双鱼咬着包子。
“没有。”天蝎嘬着豆浆。
好吧就当我没问，最终还是要问大佬的，天秤转过头看向巨蟹，深情的握住巨蟹的手。巨蟹的脸上确确实实的闪过一丝嫌弃，但很快控制好了表情。
“我的建议是如果你真心想要帮助你的室友的话，就去做呗。”
开了上帝视角的巨蟹隐晦的说，那家伙肯定能明白。
43.
于是乎，当半年后，气温从三十度直线滑到零下，天秤抱着一大束玫瑰花披着件单薄外套，趁着自己脑子的热度还没下去咬着牙准备实行自己计划了很久的行动，双子坐在床上不明所以，房间里弥漫着刚才天秤紧张到手抖不小心碰撒的香水味。
水瓶不在宿舍里，早上起来说要吃草莓蛋糕，于是排队排到了现在还不见踪影，但双子八卦的灵魂隐隐察觉到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隔壁宿舍的门也开了一道小缝，“那家伙就这么出去了？”双鱼小声嘀咕，手里还拿着粉色卡纸和剪刀，”说实话我觉得我在纸上发挥的不够好。“
“嗯？不够骚吗？”天蝎抱着枕头憋笑。
结果很明显，不管是那情书还是玫瑰花，还是轻浮王子天秤都骚的不得了，半小时后，论坛就炸了。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