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座拟人——✨
“我马上就来救你!”

简单教学

  

是瓶处专场!!


鲸鲸家:Aquarius,Virgo

我家:水瓶,处女



有点长,架空世界,校园pa,人物ooc*

梗概:“我教你一招。”


——<简单教学>——


就很单纯的走在路上,书包挂在身后,肩膀上本来就承受了不小的重量,在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传进耳朵里之后,右肩的负担便加重了。


Virgo愣了一下,并不着急回头,那只手也不慌张,在他右肩停留了五六秒之后,还大胆的用手指尖戳了戳Virgo的后脖颈——他被迫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感受到身后的人拽住了他耳后的头发,很有等待意味的玩起来,一圈一圈的绕在指尖上,松松垮垮,随时可以逃脱的程度。

二十一世纪居然还有变态在光天化日之下骚扰十七岁的好少年,Virgo抬头看了眼快要落下去的太阳,在僵持近一分钟的时候,终于将头向右后方转去:明显的错误答案。

空无一人,更远处的校门口人头攒动,新学期的开始,住宿生和走读生混在一起乱的像不同馅料煮在一起时间过长的饺子,能从那沸腾锅里这么快就跑出来的算少数。Virgo自认为自己是动作快人类中的佼佼者,没想到哪怕是干净利索的把书桌整理成最佳模样,抬头看旁边人桌面依旧乱糟糟,带着百分百自信清爽走出校门,依旧会在这不超过五十米的距离被截胡。



“你在看哪里啊,Virgo?”


声音来源于左后方的视觉盲区,Virgo惯性往那个方向看去,Aquarius拎着书包站在哪里,嬉皮笑脸的看着他,那只作案的手甚至不会掩饰起来,现在还举在空中。

如果没有看错的话,他那手指之间还有着几根自己的头发,只要Aquarius的手伸向自己脖子上以上的地方,Virgo总得少那么几个朋友,如果要给每根头发起名字,今天惨死在Aquarius手里的就是小自,小由,小搏和小击。

如果可以的话,Virgo也想马上和Aquarius来一场自由搏击,可惜在校门口这样干只会被老师加入快乐打扫办公室的光荣榜。幸好Virgo脾气好,这是和Aquarius认识的第二年,那么多根头发都被捋掉了,还计较这么几根干什么呢——跟Aquarius讲道理也基本上是没有用的,Aquarius只会很疑惑的看他:Virgo,你很怕自己秃吗?

要是Virgo很好脾气的还愿意回答Aquarius这个问题:是,那么估计他现在也就没有几根头发健在了,还不如看透这世间Aquarius的招人烦完全是天生自带,压根无药可救之后,以“照顾智障”的心态来看他的好同桌。


“太好了,终于开学了。”Aquarius甩甩手之后,把手插进兜里,像个没事人一样率先迈开步子,Virgo习惯了他的性格,伸手摸了摸刚才被碰的地方,也就跟着走了。


两人的家并不是特别顺路,但好歹也要一起走到那个岔路口,Virgo认命的回应他:“你开学和不开学有什么区别吗。”


“有啊。”Aquarius特别认真的回答他:“我可以向你学习。”



没错,现在正值开学季,新生满怀对新生活的期望,没写完的暑假作业已经过了期,不管有没有完成结局已定,将近两个月没有正式见面的同学,兴许心里总有那么几个想要见到的人。新学期,新气象,周围一切都十分和谐,除了Virgo的同桌Aquarius所带来的灾难,和上一学年几乎没有任何区别。

Aquarius,高二一班著名吃老本选手,人长得不错,迅速成为年级知名人物。一般人对Aquarius的第一印象都是“哦,原来他就是一班那个戏精啊。”——这年头性格开朗幽默的帅哥不少见,戏这么多更吸引人的眼球。

后来第一次月考成绩出来之后,大家对Aquarius就开始进行改观“哦,他就是就是一班那个成绩很好的戏精啊。”



——说是改观,其实也仅仅只不过是加了个“成绩很好”的前缀而已。


一班高手云集,平时嘻嘻哈哈就能考年级第三的Aquarius备受瞩目,他年级第二的同桌Virgo也逐渐被挖掘,这年头真的竞争激烈,这群人一个个的不光长得好看,学习还贼厉害。和Aquarius完全不同,Virgo的生活到是有一个学霸的样子,上课认认真真,下课整理错题,偶尔帮助同学们解决不会的难题,在Aquarius觍着脸举着全对的练习册凑过来的时候,礼貌的说:门在右边。

这样的两个人是同桌,学习生活中少不了交集,Virgo对Aquarius的包容力极强,本着“他祸害我就祸害不了别人”的舍己为人的精神,在一年的时间里对Aquarius见招拆招,两个人对外看起来似乎是竞争对手,年级的第二三名轮流当,可实际上Aquarius好像压根不在意那排名,不论考个几分都能虚心向Virgo求教。

Virgo的脸上写满了拒绝。


但要说不一样的地方,在这新学期里还是有的,估计是新生入学,Aquarius的注意力被转移。那天课间操的时候,Virgo和Aquarius被捆绑成为值周生,在楼道里抱着记名册游荡,Virgo认认真真的挨个教室排查,不让任何一个漏网之鱼待在楼上,尽职尽责。而Aquarius明显对Virgo的工作能力很是放心(他这么跟Virgo说的,然后被Virgo指挥去下一层了。)

等到Virgo逛完三层,到二层去找Aquarius的时候,那人已经窝在连廊的沙发上,向外观看同学们的做操状况,“怎么样?”Virgo问他。

“没人,一个人也没有。”Aquarius转头看了眼Virgo,又把视线放回操场上,他朝Virgo勾了下手指:“你快过来看——”

也不知道是Aquarius同学又找到了什么样的新乐子,Virgo想工作既然结束了,休息一会儿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他把Aquarius放在沙发边上的值周本和自己的册子摞在一起。一只膝盖陷进沙发里,Virgo也朝外看:“看什么?”


“就那边,靠篮球场的第三排男生,就是最后那两个,一个穿着的是校服外套,另外一个是白短袖。刚才他俩才进到队伍里,按照这个区域,应该是新高一。特别好玩,你等一会儿就又到踢腿运动了,刚才那一遍两个人就在人群之中一边做操一边攻击对方,对,就是那个斜刘海,你看的清楚吗?”——Aquarius看戏看的津津有味,还要向Virgo分享自己的快乐:“笑死。”



Virgo安安静静的听Aquarius说,目光盯着那俩小孩,果真,踢腿运动的时候前面的白短袖被后面的家伙弄了一校服裤子的人造草。

足球场的草跟校裤总能进行完美的融合,体育课一过,就算是不故意都会沾上,晚上回家的时候甚至能在袜子上找到它的遗体。现在被故意攻击,八成是要被草包围。

比起Aquarius的注意点,他倒是更心疼前面那位,虽然搞不懂前因后果,那孩子在后面的几节操里变得僵硬的动作,和周围人变得格格不入起来。

不过白短袖明显不是什么省油的料,铃声打响的时候,广播体操的音乐刚刚好结束。不管是偷懒的,还是瞎做的人都老实下来,乖乖的站在原地等待体育老师解散。击掌过后,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似乎就变了,斜刘海马上混进其他班级的人潮里,白短袖到是不紧不慢超前走——Virgo注意力集中的盯着楼下,完全不知道Aquarius的视线已经在他身上筑了巢——等到一出足球场,两个人都跑的飞快,人群走的很乱,Virgo的眼睛也追不到他们的身影了。


“跑的好快啊……年轻真好。”Aquarius的眼睛也就只不过是捕捉到白短袖跑进c座的大门。


“你也就比他们大一年好嘛。”




“高一一上来学习压力是很大,我知道你们很不适应,但是作业最起码要认真完成吧,空那么多题难道要让我来给你们写吗,你们在为我学??那真是不用你们费心,我学的比你们好多了!!”戴眼镜的男老师这样的训自己学生,苦口婆心,表情严肃。


Aquarius正在坐在他们班主任的座位上以“抱作业本”的名义继续看戏,他一脑两用,一边用手指点着作业本的数量,一边看着高一那边。

——这间办公室是高一和高二的老师合用的,进门后的左手边属于高一,右边是高二的地盘。



今天在操场看到的那个斜刘海正靠在柜子上,Aquarius去观察那小孩,要不是发型Aquarius还真认不出他来。学弟个头普通,比周围男生稍高一点看不出什么特别,带着个黑框的眼睛,模样也算不上出挑,在办公室里他那双眼睛倒是有好好的露出来,勉勉强强符合了校规。

“水瓶——”男老师挥挥手让挨骂的人回班,只叫住了斜刘海,“你顺便把练习册抱回班。”

那男生完全没有在操场上的样子了,被训话的时候就一言不发,眼神放空,十分自然。他愣了一下就点点头,表情很是听话。“好。”


靠在柜子上先是让自己的同学过去,然后又眼睁睁看着老师端着自己的水杯走出办公室,叫水瓶的学弟明显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揉揉眼睛,往办公桌上那边靠过去。他不急着去拿练习册,先是把男老师桌子上的物品看一遍,包括贴在旁边的课程安排以及放假通知。两分钟过去了一点正事没有干,水瓶和Aquarius都是。

四十多个人的练习册,虽然每本不算厚,一个十五岁的小伙子应该抱得过来,但是水瓶还在犹豫自己是不是应该分拨带回班,不是说有多重,而是摞在一起不好操控——沉默了十几秒,水瓶面无表情的把全部练习册装进怀里。

就是这动作,让Aquarius注意到这斜刘海的手腕上带着个抹茶绿色的头绳。

他摇摇晃晃的往外走,步伐小心翼翼,眼神充满警觉,低下头的时候刘海就从耳边滑落下来,遮住他的视线:……


“要不要帮忙呀。”Aquarius窝在转椅上忍不住出声叫他。


水瓶抬起头来用剩下来的那只眼睛去看笑嘻嘻的银发学长,因为这人长得很帅而纳闷为什么没意思的办公室里会出现看起来很闲的帅哥,Aquarius的眼神还挺友善的,并不是随口一说的感觉,也许下一秒他就要起身接过那些练习册了,水瓶本能的开口到:“不用……”



“但是谢谢你。”


即使觉得这个人很奇怪,水瓶依旧走流程似的道谢,幸好他注意力完全在回班怎么生存下来上,完全没发现学长盯着他的背影。

没过半分钟预备铃就响了,Aquarius这才意识到自己有重任在身,需要带作业本回去拯救一众热爱语文学习的朋友们,很快的再次清点一遍就跑走了,三个台阶三个台阶的上楼,在班主任走进班里的时候已经把作业本交给课代表,拉开椅子坐在了Virgo的旁边。



Virgo翻开课本后给他指了指页数,皱着眉头看Aquarius:“怎么又回来晚了?”


“也不能算是晚吧。”Aquarius对时间还挺满不在乎的,从铅笔盒里翻出来好使的签字笔打开笔帽,开始给课文标自然段:“帅哥从不迟到。”


Virgo:嗯嗯嗯嗯好好好敷衍。




也就是最近,开学不到半个月,Virgo发现Aquarius盯上了自己的学弟,就是上次他们俩看见的那两个人,在高一的队伍并肩走着。Aquarius一开始并不是有意去观察他们的,也是纯属巧合,总能和那对儿小孩碰上。有些时候看不出他们关系不好,凑近了听,很闲没事情就跟着高一队伍走试图混进去的Aquarius手扶住Virgo的肩膀,凑到他耳边小声的说:他们在吵架。

面不改色、心平气和的怼对方,这似乎是一个常态,和讨论今天午饭该吃什么一个模样。一个很正常的抬头,几句话不对付之后便能引起一场战争。和小孩子的斗嘴不一样,双方脸上表情都很认真。包括追杀彼此的时候。



白短袖:你那丑到家的发型什么时候能改改,还真以为自己十二岁呢?

水瓶:!

水瓶:三天之内就鲨了你。



从毫无营养的对话中,他们得知那个白短袖叫做处女,是一个比水瓶矮一点的冷清男生,身板比同龄人显得单薄,皮肤很白,有着一个受欢迎的长相。只不过,这个冷清是对外的,并不包括水瓶在内,Aquarius在为数不多的几次偶遇中发现,在斜刘海身边的时候,这个叫处女的话就会多起来,脸上的表情比平时要生动一些,像个被人欠了八百万的高中生。Aquarius还没见过处女笑过。

而水瓶比Aquarius想象中的要更闷,本以为这小孩是那种欢脱性子,一接触发现对待他这种陌生学长压根憋不出来几个字。当然,这个闷也不包括处女在里面。水瓶那种见怪不怪,装模作样的标准状态被丢在脑后,像个欠别人八百万被要求还八千万的高中生。Aquarius也没见过他笑过。


“还挺好玩的吧,Virgo。”——Aquarius就一直出现在Virgo身边,连Virgo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总是和Aquarius顺路。


Virgo并没有跟着别人走的爱好,此时就像是被强迫看戏,他要去找高一的年级主任,跟在斜刘海和白短袖所处在的队尾,借着周围吵闹,装作没有听见Aquarius的话。

高一的孩子在前方被班主任叫停,好像是因为说话声太大还是怎么的,Virgo这里完全听不清,只不过高一堵在前面,他们后面谁也过不去。水瓶和处女感觉到前方气氛不对,都闭上了嘴,整个走廊陷入了短暂的安静之中,就连Aquarius也不说话了。



在沉默之中,Virgo看见水瓶靠在了墙上,他掂了下脚,视线从最前面慢慢看整个队伍,着陆的时候就正好看着处女,他的眼神聚焦在近处的时候,便会看起来很专注。那只手,一直被插在兜里,让人想要说“如果左手不需要就请捐给有用的人”的手,以不被人察觉到的速度抬了起来,水瓶在犹豫,手指伸展开来,而被注视的那一方似乎完全没注意到,处女本身就站的考前,压根没发现右后方的人要干啥,或者说,大庭广众之下,他能干啥?

顺理成章的,水瓶轻轻的用指尖碰到处女后脖颈稍长的头发,然后试探性的握住——Virgo皱了下眉毛,他觉得这幅场景莫名其妙的熟悉——意料之内的下一步,处女的头发并不长,缠绕个一圈多就到了头,接下来要是在用点力气就会被察觉到,白发在水瓶的手指上还留有逃脱余地。

好像Aquarius,那个表情。

成功保持在安全距离后十分得意,而控制不住上扬的嘴角,让人没办法真正生气起来的脸。好奇怪,明明两个人长得完全不像。


“啪”的一声,很快便被埋没在窃窃私语之中,处女一下子就打开水瓶的手,毫不留情,顺带狠狠的瞪人一眼,肢体语言充斥着别碰我三个字。与此同时,Virgo感觉自己的左肩也被人拍了拍,他大脑来不及换台,反射性的就朝左边看去……

空无一人,除了展示墙外什么东西都没有。

被耍了,Virgo在下一秒就很快意识到,又被耍了,可恶的Aquarius,一天天闲的没事干。他叹了一口气,停下来脚步,扭过头盯着正要继续往前走的Aquarius,那家伙笑的开心,被Virgo盯住后也停下来,表情十分无辜。


Virgo:……



他真的不明白Aquarius在玩些什么幼稚的把戏,为什么心情看起来总是那么的好,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智障儿童欢乐多。不要理他就好,等到Aquarius觉得没趣,自己也就可以摆脱监护人的身份了。

刚好处于楼梯口,再走几步就可以开始漫长的五楼攀爬,还没迈上台阶,Virgo就听Aquarius说:那就接受惩罚吧,请背我上楼。

得,寸,进,尺。



Virgo:……

简直想把Aquarius送进旁边洗手间让他洗把脸清醒一下。


“你说到洗手间,我想起来了。”Aquarius看了眼走远的高一队伍,开始转移话题,不再说刚才的玩笑。他上楼,顺带抓住Virgo的袖口,轻轻扯着他一起上楼:“那天在咱们楼层的洗手间里,我也遇见那两个小孩了,嗯……你当时干嘛去了,额,对,就算你去被叫去学生会的时候,我很孤单的一个人去洗脸,因为下午的课要是没有你在,我会很困。”

你困不困和我在不在有什么关系?——Virgo不是很明白,他就抬着手任由Aquarius揪着他的袖子,也没有把想法说出口,只是顺着Aquarius继续:“然后呢?”

“然后我手还没有把水甩掉,就冲进来一个人……好吧,也不算是冲进来,他脸上还挺镇定的,就是动作很急,进来的时候回头看了眼身后,就一下子撞上我。我被吓一跳,稍微低头一看发现是那个白短袖,处女。”Aquarius走在前面头也不回的讲故事,他知道Virgo会认真听,Virgo从来不会敷衍他。

“他就语气很僵硬的说:“对不起。”,紧接着就从我怀里出来,进隔间了。”

“你怀里?”Virgo眉头一皱,没忍住开口了,他琢磨着两个人的身高也没差到可以来这出的地步,要不就是这家伙对学弟耍流氓,要不就是现在正在胡说八道。

Aquarius听见Virgo在身后这样说,控制住自己不转过身来看他,但笑的比平时更开心了,简直就是小黑猫摇尾巴.JPG,动态的那种。他就假装自己没有听见:“但这一切都很正常,毕竟人有三急,我也理解。可也就不过半分钟,我准备往出走,卫生间的那个帘子就被掀开了……”

“我和那个斜刘海对视了,就直愣愣的把对方看进心里的那种对视。”

把对方看进心里?——Virgo懒得吐槽他了,这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他听着就好。

“……”这一聊天,五楼就会爬的很快,Aquarius放慢了脚步:“然后水瓶就马上移开视线,躲了一下,好像是让我出去,然后眼神往厕所里面瞟。”

“所以你……”Virgo因为Aquarius的减速而与他并肩,袖子也得以解放,他似乎猜到了:“肯定没有出去。”

“!”

Aquarius超级惊讶:“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就先让他进去,然后自己站在门口看,毕竟那小孩表情真不像个要来上厕所的,诶,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你能想象水瓶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吗?”

他终于可以顺理成章的转头看Virgo,戏很多的学了一小下,Virgo盯着Aquarius的脸看,过了一会儿,才说:“……一点也不像。”

“怎么会!?”Aquarius感觉突然就很委屈,但马上便恢复原状,很快就要到班门口了,他语速变快:“我就明白了,水瓶是在找人,就凭当时的观察,他能去找谁?把前因后果这么一联系,名侦探Aquarius马上破案!他就稍微看了看,可能也没那么好意思去观察的太仔细,紧接着就发现了还在门口的我,虽然他没说话,但我知道他想要从我这里得知什么。”

处女点点头:“哦,那你又知道了。”

“不过我没多管闲事,就摇摇头,看着水瓶很失望就走出去了,然后一分钟之后处女就从隔间里冲出来,这回是真的冲,超级快,看都没看我一眼……”


Aquarius说到这里,就刚刚好走到班门口,也不再说话了。


“这就没了……?”Virgo觉得这故事没头没尾的,很有在耗他时间的嫌疑,“所以呢,对于这件关于小朋友打闹的事情,您有什么高见?”

“啊?没有啊,我就突然想起来而已。”Aquarius好像就真的只是临时起意而已:“哦,那硬要说的话,就是少在洗手间停留,很可能被误伤到,就比如小朋友的一记头槌,或者是选择帮助谁的时候,内心就很纠结……所以,Virgo,少在卫生间停留。”

说完Aquarius看了眼表:“那我就先走了。 ”



“你要干嘛,班在这里?”

Virgo十分疑惑的看着Aquarius原路返回。



“啊,不是,我被体育老师叫去搬砖了,得去操场”

“……”


那这个人到底是为什么要跟上来,Virgo装作不知道,Virgo装作想不明白。





最近水瓶和一个学长走的很近,处女发现这样的一件事情——这个学长很眼熟,似乎是在学校的宣传手册上曾经见过,后来在一次课间操看见他在帮体育老师调话筒,旁边的女生就开始窃窃私语:“那个学长就是Aquarius吗……”“!在哪里,让我康康。”

Aquarius,从来不记人名字和脸的处女终于把这位学长和高二年级的知名人物联系起来。



一开始处女还没注意到这事,后来他们高一和高二同时去楼下的食堂吃饭,十五六岁的孩子饭量一个比一个大,他们班人又多,队恨不得排到楼梯口去。水瓶动作慢慢悠悠的,每次都是最后一位,没办法,他就堵在处女和门中间。不让人满意的座位安排,在靠后门的角落,和最不想做同桌的人做了同桌。

不过很长一段时间,处女都没在打饭的队伍里看见水瓶了。

他了解水瓶,比身边的任何一个同龄人都了解,兴许是因为他俩初中三年就是这样打过来了,不管相处好坏都存货下来。这小子,平时看起来闷头闷脑的,在老师面前还爱做乖乖仔,实际上主意很多,智力放在了很奇怪的地方,总能从千篇一律的事情中,做出最让人生气的一份。(最重要的是他们还都不发现……处女很奇怪,内心:大家都是瞎了吗?)

于是处女的第一反应就是水瓶另辟蹊径找饭吃了,也没觉得很惊讶,那斜刘海就是那样的一个人,开学小一个月,依旧没在班级的餐桌上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座位。当然,处女自己也是一个人坐在最后面冲对面空荡荡的位子吃饭的。

众所周知,跟那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不同,处女的饭量应该是同龄男生的两倍,他吃的很慢,自己认真吃一会儿,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周围居然就没有人了:……

食堂就会在开餐的十五分钟后彻底空下来,也就只剩下少数人还在享受午餐。处女嚼着菜,有点无聊的看向四周,目光随意的瞎看了看,在路过打饭的窗口的时候停下来,然后稍微眯起点眼睛——那好像是高二的地盘,水瓶,斜刘海还在热气未褪的九月穿外套的讨厌鬼,就坐在那里,他的面前还坐着个扎马尾的银发男生,瘦瘦高高的。——两个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正好就去放饭盘,处女站起身来,就顺道去看看他俩在做什么。自己班级的桶和盘子早就被卫生委员收掉,也没有必要等他一人,正好为处女找了个好借口。


“那你怎么想的?”学长的声音还挺好听,处女假装路过,走的还匆忙,就只听见一耳朵而已:“我告诉你,这种时候……”


就一瞬间,处女看见水瓶低着头在听那人说话,表情和平常一样,他握着勺子去把自己盘子里的白菜和米饭绊在一起,也许光顾着聊天压根没有什么机会把饭放进嘴里。果然,让处女感到安心的是,水瓶感觉很拘谨,他的腿在桌子下面轻微晃动着,面对学长坐的笔直。

他能和陌生人聊些什么呢,问五句话憋不出一句真情实感的家伙,对待别人简单沟通几句似乎就没有话说,实际上伶牙俐齿,怼自己到怼的很流畅。

处女心说:我那么在意他干什么,我是不是太闲了。在上楼前还是顺着自己的心意回头看了一样,离远了就看不那么清楚,只不过是一对比,Aquarius的话就显得多了起来,他看到水瓶终于抬起脑袋看学长,在他决定不再继续观察的最后一秒点了点头。

完全不会在意——话说那么说,但处女难免会觉得怪怪的,这估计就像是约好一辈子一起单身的好兄弟背着你谈恋爱一样,虽然他和水瓶既不是兄弟,更不能在关系中加“好”这个形容词,他们的约定估计就是:你等着,早晚有一天鲨了你。——他还挺想知道水瓶到底是如何和Aquarius混到一起去的,这俩完全不是一个境界的人,不过自己问出口就好像特别关心他似的……

一想到问出口的时候水瓶八成会用那种“你怎么了,为什么突然那么在意自己父亲”的表情撑着下巴看他,再欠一点,嘴角抬起来,和在外正经模样完全不一样的笑容。

处女都能在脑内模拟出来那场景,想象出来水瓶会说些什么,他说话的时候也不喜欢看人,手里玩着铅笔袋上的挂件,但说到关键的地方(就是肯定会让处女忍不住皱眉头的地方),他是一定要抬眼看自己的,有的时候就一瞬间,但如果自己完全没察觉到水瓶的视线,这小子就会多看一会儿,一直看到自己反应过来,然后马上没事人一样的转移开视线。

也就是因为没办法开口询问,处女在每次吃饭的时候眼睛就忍不住往高二那边飘。

一想到自己排队排十分钟才能盛上饭,在这里无聊的只能用菜里的胡萝卜摆出数学公式,而那斜刘海混进高二享受快速通道——也许就是因为吃一年吃腻了,学长学姐对吃饭的热情并不大,总之就是比他们高一要有效率很多。


内心总是有很不好的预感,应该是,只要是水瓶这边有点什么不一样,处女就会变得变得很敏感,兴许就是这些年被锻炼出来了,水瓶手一伸出来,凭脸部微弱的表情他都知道这人大概要干什么。只不过是大概而已。这两人怕不是真的很投机,说了那么多次话居然还有得聊?共同点从表面上处女是完全看不出来,硬要说那就是学生的身份了。难不成水瓶还真是和人家在聊学习,处女不是没想过这种可能性,毕竟学长学习极好。

于是醒悟过来的处女同学马上吃饭加快一倍,就为了回班学习!




午自习结束,他们班自我介绍的同学好不容易在起哄中关掉电脑,后门才偷偷被打开,水瓶就轻手轻脚的坐回自己的座位,除了处女之外都没人发现。


下一秒预备铃就打响了,水瓶好像很得意:“帅哥从不迟到!”

也不知道是自己在哪里嘟囔,还是在跟处女说话。


处女是服了他的不要脸了,这人天天上操恨不得都做到跳跃运动才混进队伍,到底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他就看着水瓶:很明显你不是帅哥,你是运气好的傻子。

水瓶装作没听见,不过处女的视线一直就停在他身上,他怪不自在的。


“看什么看?”水瓶先翻自己位洞把第一节要用的书拿出来,他费了点力气抽出课本,然后靠回到椅背上,手习惯性从往兜里一插,好像是摸到了什么,将指尖碰到的包装从兜里拎出来,是个粉色包装的鸡腿,学校小卖部最受欢迎的那种,他看了下就随手扔到处女位洞里了:呐,给你。

“贿赂我也没用,你去干什么了?”这人总往自己课桌里丢零食,现在这动作到是越来越熟练了,处女刚问出口,一份试卷就放到了他的桌面上。


抬头一看是数学课代表正在分发试卷。

处女:“……”

数学课代表从卷面上抬起头,盯着靠里面做的斜刘海,问了句,“水瓶?”

水瓶:“……是我。”

然后写着水瓶名字的试卷就被递到了斜刘海的手上,给这俩发完卷子的课代表松了一大口气,似乎是完成了一大半任务。


留下这对儿同桌同时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卷子,紧接着猛地抬起头,没想到居然和对方对视后又马上行动,把自己的卷子叠起来,分数的那面压在下面。

两个人都:“……”



数学课上他俩小心翼翼的掩饰自己成绩,不让彼此看见,但并不是长久之计,他们内心还要进行激烈的心灵博弈,“他应该也考得不怎么样……/八成也是跟我差不多的分数,可恶,万一比我高怎么办?”,但又得好好去听课,经常注意力一被分散就露出了破绽。

水瓶就低头捡根笔,再抬头就看见了处女正在翻修改带,那只一直压着成绩的手挪开,水瓶发誓自己绝对不是有意的,是那成绩碰瓷,硬生生撞进自己眼睛里的,他动作僵硬了一下,坐回来的时候撞到桌子腿。

“你看见了,对吧。”手还没揉上自己的腿,水瓶就听见旁边传来声音。

处女找到修改带,去看黑板而不是突然怂起来的水瓶,就认认真真的改自己的错题,他说话超小声,也就只有同桌能够听见:“我马上就鲨你灭口。”



不要啊。


水瓶内心咯噔一声,他沉默的看了一眼自己自作聪明已经用贴画盖起来的成绩,沉默的开始用手指抠,试图把它弄下来——“事到如今,让你看看也无妨。”

于是四十七分和五十一分的处女与水瓶同学就沉默的交换了成绩,又很沉默的都把注意力完全放在数学题上,都觉得没有必要遮遮掩掩,赶快结束这场菜鸡互啄。也就是到了下课,两个人才有力气再互相打一会儿。水瓶把卷子放进文件夹里,突然想起来什么:“处女,你数学很好吧。”

处女:“?”

水瓶表情很真诚:“我这次才考五十一分,我能来找你补习吗?”

这人是突然犯了什么病,处女愣了下,然后低头看了眼自己比水瓶多错了一道选择的卷子,就从他真诚的表情里反应过来:“……”


“能,我不仅能给你补习。“处女就很生气:”我还能送你去死”




上午第四节课一过,同学们陆陆续续的拿着自己餐具走掉,Virgo并不着急吃饭,先得把课本收拾好,这收拾一会儿再抬起头,基本上就只剩下空荡荡的教室和自己了。

铃一响,老师前脚刚走掉,身边的Aquarius就想接受到了什么信号似的蹭的一下子站起来,跑的没影了。八成是要去和那个学弟鬼混,确切的说是,是带着人家学弟鬼混——连续好几天Aquarius都坐在桌尾,那斜刘海打回民餐,正好就路过他们班的位置,也就很方便Aquarius截胡。到最后稍微熟悉一点,水瓶就能很坦然的坐到Aquarius面前了,从Virgo的视角看,两个人狼狈为奸,气氛十分融洽。

也不知道这俩能说点什么,肯定不是好事情,Virgo心里琢磨着,也就没听见身后的动静,直到一只手拍了拍他的左肩,这才让Virgo回过神来。

Aquarius。——也就几秒钟而已,他就反应过来,硬是克制住了要向左面扭头的欲望,似乎已经被耍了太多次,再继续被坑害下去,那家伙难免会得意忘形。他察觉到那只手没有拿开的迹象,反而握住他的肩膀捏来捏了,在骨骼的凹陷中找到合适的休息点——Virgo向右边看去。


“……”


空无一人,视线里就只有空荡荡的卧室,Virgo心想,完蛋了。

“您怎么回事?Virgo先生。”Aquarius换了一种说话方式,连称呼都变了,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想要耍他。

Virgo不回答他,回答他也没有用,叹了口气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比起现在还搭在他肩膀上的那只手,声音就显得真诚很多,它至少不会骗人,除非Aquarius闲到买个小型录音机来干这种无聊事情。

中午十二点,一天之中阳光最足的时候,那些光线就没必要躲躲闪闪,争先恐后的落在Aquarius身上,校服的蔚蓝色和被光融合的天空有着截然不同的色调,在阳光扩成的相框周边又是暗淡角落,往那个角度看,眼神怎么放第一眼都是Aquarius。

irgo的眼睛好像被光搞得无法真正聚焦,Aquarius的银发上沾着白天的星星,也许是因为自己愣太久,这人也觉得奇怪,头微微一歪——然后笑了。

生活委员在下楼之前关掉了空调,莫名其妙的,被笼罩在阳光下的Virgo觉得有点热。

“赢了那么多回,有没有我的奖励。”Aquarius问他,目光期待,就好像富婆Virgo能给他在北京买三套房和一辆四人自行车似的。


“有。”

Virgo回答道,他朝Aquarius伸出来一只手,目的很明显:


“那就让你牵我的手吧。”




也就是同一天,处女慢悠悠的下楼,他已经无欲无求压根抢不过那群饿变物种的家伙们,况且拿着餐具挤进人群干些毫无素质的事情简直太不符合他的人设,不如就等大家都吃完,反正他也不挑食,能填饱肚子就行。

为了避免干坐着的尴尬,处女选择了从食堂入口到本班座位的最远距离,这也就正好路过高二的队尾——Aquarius和Virgo的班里人多,又多摆出来一张小长桌,在柱子的后面。


那天Virgo正好就坐在那里,处女停下来脚步的时候,他不经意间抬起脑袋,两个人莫名其妙的对视了:……



处女先是觉得这学长挺眼熟的,想了几秒钟反应过来,自己经常看见水瓶旁边那个扎小辫的男的和这个看起来很正经的人走在一起。然后又在午休的时候听过八卦——虽然处女当时装着很困不睡不行了的样子,实际上思路清晰——把Virgo和Aquarius的传奇故事(一半是瞎编乱造出来的。)听了个分毫不差。

Virgo早就在不知不觉中认得处女,比起表面上现在这种难以接近的样子,更是从微妙的地方看到了这小孩的另一面。他就朝处女很有礼貌的笑了一下。

好像还……能够正常沟通,学霸怎么可能都是一水的怪人,也得有Virgo这样的好榜样存在。处女犹豫着,他心说,反正也没事做,不如就去打探一下敌情——更何况Virgo怎么可能认识我呢,反正我问完就走掉,谁也不知道我是谁——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胆子,向来不主动与人进行人类对话的处女同学,为了自己的傻子同桌而深入敌营。

深入敌营,和敌人友好交流,最后投敌(。)




高中生活也是一如既往,水瓶十五年喜欢感叹自己的平庸,励志做一个普通之中最普通的人,实际上还没怎么搞懂普通人的界限,又或者说是这世界上只分少数人和多数人,没必要搞出来明确界限。


在这平淡生活中以刁钻角度扔进能连续打三个水漂的人名叫Aquarius,一个模样帅气性格很跳的好心学长,那天在食堂里以“诶同学,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为由叫住了他——普通高一新生水瓶那天从回民窗口拿回来三个牛肉包子,左右手各拿一个,嘴里叼着一个,也就打消了别人质问哪里来的这好东西的可能性。被叫住后十分惊讶,没想到有人在此情况下居然还能问的出口,结果扭头一看,这人特别眼熟。

Aquarius,水瓶耳不听八方,眼不观六路的这么一个人,也知道这学长是哪位,先不说Aquarius有多大名声,就单是开学的这几周他俩偶遇的次数,就够令人怀疑的了。

没办法,水瓶在大脑反应出“可以装作没有听见就走掉”之前,脚步就停了下来。不得不说,他觉得这个叫Aquarius的还有那么点意思。好吧,最主要的是学长人还不错,水瓶这样认为,只不过要是能告诉他处女那混蛋躲在卫生间里的事实就好了。过去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虽然最后还是牺牲掉了两个包子,少了不只一块肉,在Aquarius听起来特别有道理的教育下,水瓶仿佛被胶水黏在了小板凳,内心波澜起伏,再抬头看Aquarius的时候,眼底难免多了几分敬佩。



太强了……虽然自己也知道Aquarius的不少事情,开学的日子里两个人明里暗里各搞各的,但水瓶没想到学长已经了解到了这个地步吗,他平时和处女两个关系不好是显而易见,但在公共场合不论是他还是那小少爷都有所收敛,嗯,就他们所认为的,其实并没有。一开始水瓶还真以为是纯属巧合,后来也慢慢察觉到不对劲,想来也是最近和处女闹过头,逃了几次课间操,偶尔在路上吵得忘乎所以,被人看了笑话。



也许在他们自己视角里的自己是:在和混蛋闹着玩。

在别人眼里就是:犯罪现场。


也就是因为注意到这点,水瓶也就开始观察Aquarius,有的时候就算是自己不想观察,Aquarius的各种事情也会跑到自己面前来,学长确实有名气——每次看见Aquarius和他那小男朋友(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斜刘海就瞎说的,但那学长长得还挺好看,令人忍不住多看两眼)走在路上的时候,水瓶控制不住的盯着他俩看一会儿,每次看完都想这到底算什么,总觉得自己在偷窥人家私生活。

真到聊起来才发现可以无间隔沟通,兴许这就是传说中的波长相等,频道相同。

正巧他们班人多还吵,Aquarius特别友善,拍拍小板凳邀请小学弟来这边做,举手投足间都有一种“大爷来玩呀”的既视感,但因为是个帅哥所以莫名没有违和感。

两个人在座位上吃饭,目光一会儿放在处女身上,一会儿盯者Virgo猛看,就从拿餐盘观察到他俩离场,还能沟通一下自己的看法。也不知道是人多掩人耳目还是怎么的,反正好像还没被发现过,也许是处女太专心吃饭,也许是Virgo发现了但懒得理。


Aquarius突然问水瓶。



——“讨厌他吗?”

——“谁啊?”

——“还能有谁。”


就是嘴巴很毒,人狠屁事多,做事情不能随随便便的去做,可到最后还是经常一件事情都搞不好,长得人模狗样,看起来像是少爷命,其实身强体壮不长胖,往那一站不说话专注的时候还真挺像动画里的美少女。水瓶皱了下眉头,他摇头,然后说:“对啊,我很讨厌他。”



“这样,那按你那么说,我也讨厌Virgo呢。”Aquarius撑着下巴,看着学弟笑了,“我教你一招吧。”


“什么啊……”水瓶吃饱了脑袋就转的慢,他完全没反应过来Aquarius到底说出了些什么,也没想多做反应,如果做学弟有自我修养的话,第一条就是先听前辈把话说完。

Aquarius正好起身放餐盘,手撑在桌子上,凑近水瓶把方法告诉了他。





就很单纯的走在路上,书包挂在身后,水瓶把书包背出了一种吊儿郎当的感觉,插着兜走也没人认识他,一不经意抬头,看见处女走在前面。

他把书包背好,姿势也变得正常起来,闲的没事把视线大胆的在处女的背影上聚焦,十五岁的同龄人看起来还挺单薄,但骨架子到是不输给其他男生,肩膀很宽,不知道怎么形容,要是在多长几斤肉,说不定就能用身材好来形容了。

这种人也就属于观赏系,对于人类是不分男女的经常摆臭脸,明明开口就还挺有礼貌,也不是哑巴,但就凭那别人欠他八百万的模样,还是让人不愿意接近吧,看看就好,看看也不收钱。

脸本来赏心悦目,但现在来看,水瓶还是觉得这背影更令人舒服,耳后稍长一点的头发被学校命令扎起来,从正面发现不了,后面到是清清楚楚的能看见一小撮,被抹茶绿色的头绳乖乖的绑住,不敢在悠闲的随着风摇摆。头发失去了他的快乐,水瓶想。


他忍不住走过去安慰它,脚步轻的像是偷罐头的黑色猫咪,呼吸比平时轻了不止一倍。


也就留出来一人的距离,处女身上那股薄荷味道就传过来,水瓶一恍神,视线就从头发移到了脖颈,处女皮肤是令女孩子羡慕的白,晒上二十个小时也只能晒伤而不会变色的程度,在往边上移动,他的肩膀搭着校服的布料,轮廓似乎并不圆润。水瓶突然想起来Aquarius的话。


试一下,试一下又不会有什么损失,他的手往面前少年的右肩膀上拍去,轻轻的,没敢太用力,下一秒就明显感受到处女僵硬起来——这是第一次,水瓶在心里打着算盘——应该躲到反方向。

只不过这算盘打错了,水瓶实在没想到处女会向左看,他还在心虚着的眼神这下子抓了个正着,两个人就像是撞车一样的对视:……

这人突然开外挂?连处女回身给他一脚,水瓶都预想到了,唯独是现在这一种被忽略。他发现Aquarius完全没传授给他过任何善后方法,他来不及纳闷处女为什么会做出正确反映,正常人都会被骗到吧,就干巴巴的笑了笑,挺尴尬的。


“你也放学啊,好巧。”


“巧个屁。”处女说,他目光直勾勾的,把水瓶看的更心虚了,但水瓶又不能不看他,谁先移开视线输了。

是啊是啊,巧个屁——水瓶罕见的赞同处女的话,咱心里面——都怪我突然犯欠。就赶紧找借口当做刚才无事发生吧,管他是各走各路,还是勉为其难的一起到地铁站去,聊点什么都好。水瓶佛了,总之先回嘴:“相逢便是缘,不如……”

他能说出来什么呢,处女就看着水瓶心里面想,其实后续的话完全没听进去,在这种把戏突然被拆穿的时候,这家伙才会这样慌张,他很会骗人,其实又不太会,手插在兜里,但处女知道他在抠自己的虎口。“不如就在这里告别吧?”“不如你借我三块钱吧。”“不如我们讨论一下数学题目吧。”处女觉得什么话都可能被这人说出口,但“不如我们一起走。”这句话的可能性是零。


也不知道说了什么,等处女回过神来的时候,水瓶就要走掉了,但他前脚还没落地,就听见身后的臭屁同桌叫他的名字:“水瓶。”


“既然抓到你,我就难道没有什么奖励吗。”


——END


我更新了!!!我还想写!!!

鲸鲸家的瓶处太可爱了!!!

(按着我家阿瓶和阿处的脑袋:快向哥哥们多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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